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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是个没人在乎的孩子。
父亲已经厌倦了我的存在。
母亲也从来不关注我。
即使我非常努力,办不到的事,还是办不到。
所以,即使拼尽全力,
也是个不被需要的人,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下雨了。
我在灰色的大楼之间,没有撑伞,一个人走着。
我想要去那未知的前方。
不知从何处流淌出令人熟悉的旋律。
我觉得自己好可怜,
索性再可怜一些,
变得像迷途不归的孩子一般,
然后,就这么消失不见。
手指很痛。
如果我是个笨蛋,
那我的爸爸妈妈和老师,
他们也都是笨蛋。
大家想得到的东西明明都不一样,但是却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我的双手之上。
这种痛楚像在嘲笑我一般,我又忍不住哭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旋律开始流转。
比起大楼之间的间隔,那未知的道路才更加可怕。
比起不属于任何人的地方,人的归途更加令人生厌。
不需要我的地方。
但是,我确实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女孩子……5
“各位都好早啊。”
出现的是雪村。
不许,动摇。
“雪村你太慢了。”
我虽然用轻松的口气询问,但立马就后悔了。
水芹哭丧脸说:
“就是啊,睡懒觉可不行。会被千鹤老师嘲笑的。”
那个表情里的悲伤,即使没有半句话,也能被大家所感受到。
那倒映出的就是失去恩师的悲伤吗?
还是说,这不知哪里来的沉重悲伤的由来,已经清楚认识到了吗?
“好漂亮。”
胡桃看着雪村的样子,赞叹道。
嗯?
“喂,美人。”胡桃走到雪村跟前。
“你在叫我?”
“嗯。你就是住在胡桃隔壁房间的吧?”
嗯?
“我也不知道呢,抱歉,我知道这样很奇怪,昨天的氛围很诡异,我不太记得了。”雪村抱歉地笑了笑。
“嗯。那么肯定就是你了吧。”胡桃说着,又想了想,说:
“那嗓音很粗大,我想应该是个男人。”
“啊,那是利用机械变换成男声的吧。”亮也试图做出合理的解释。
“嗯,也许吧。”雪村的目光闪烁,不置可否。
好像事情变得有些微妙了。
雪村因为千鹤的事情而“又哭又喊”因此而被当作了住在胡桃隔壁的人。
“有决定了吗?”亮也征求我的意见。
事实明显不是这样。住在雪村隔壁的人应该是我,所以很显然,住在胡桃隔壁的应该是别人。
但是再次提及这件事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那就这么办吧。还有那些不在的家伙们……”
正准备开口说话时,恰巧最后一名看守登场了。
“又见面……了。”
满脸憔悴的惠澪奈并不华丽地登场了。
这些混乱的看守,都很符合他们的地位呢。
水芹不好意思地说道:“惠澪奈,你的扣子扣错了……”
莲也红着脸说:“背部都露出来了!”
“真烦……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仅是憔悴,看起来就是小混混。
“话说,征史郎在哪?”
惠澪奈四处张望着。
我问道:“你隔壁的是征史郎吗?”
“鬼知道。好像那个自称是大菩萨一直不停的对人进行意味不明的说教的就是征史郎吧。”
说对了。那就是征史郎。
又特定出了一个啊。真糟糕。
“城本前辈是最后一个人。”
七绪清点着人数。
莲抱怨道:
“但是却一直没出现呢。”
“真是令人困扰的家伙。”是征史郎。
“就是啊……啊啊啊啊啊!!”莲答着,突然看到征史郎,大叫了起来。
那家伙真是眼镜妖怪跟踪狂。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不要这么失礼的看着我。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待在庇护所里。”征史郎毫无畏惧地迎接我们充满杀气的眼神。
我惊呼:“真在啊!”
亮也问:“就那个囚犯专用的?”
“嗯。不过也没能知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的钥匙能进的也就只有那儿了。”征史郎突然神秘兮兮地说:
“知道吗?住的那里大门内侧,装有一个可以看见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