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教得好。”楼画诗将头抬起,眼带得意的道:“是不是感觉青出于蓝?”
“早些睡吧。”楼画语弹了她额头一下,起身道:“如若有事,可以给我去信。”
“知道的。”楼画诗低头绣着花,朝她摆手。
楼画语拿着嫁妆单子下了高楼,只是在她走后,楼画诗绣棚上的花,慢慢绽放开来,连那绣着的枝头都慢慢伸展。
“唉,又来了。”楼画诗忙用手压住那弹起的枝头。
楼画语回到房中,将嫁妆单子给了关雎,又提笔写了几封信,送去京中,这才睡。
接下来几日就是端午,钱越早就邀她们去溯阳看龙舟,钱氏就在第二日带着他们去溯阳。
为避免楼画语还要两头跑,钱氏就干脆将她的行李带上,直接从溯阳归京。
她倒再也没有提过要入京的事情,也少与楼画语讲话,有事都是玉珠来跟关雎传达。
连姬瑾都感觉到她们母女之间有些生份,他也知钱氏背后有些事情,不归京最好。
可他答应五娘不查的,所以也只能当不知道。
楼画语也知钱氏憋着气,她身为女儿,成婚这般大事,却亲自开口让钱氏不要去了,她不伤心,怎么也不可能。
但她不敢赌,一旦入京,想离开就难了。
此生京中水深,更甚于前世。
或者说,前世她完全不知道,还未回过神来,就被绞杀在激流之中,反倒无畏。
今生知道了处境,这才发现处处危机。
她此次入京,哪是成婚,怕又是一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