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不合理怒火的目标越多越好。
我随意地踏入林中,走不到十步,就有两只哥布林迎面来袭。
我用右手架起【起始心剑】,左手召唤出【翠绿晶剑】,同时将这只哥布林连骨带肉砍成两半。
「咕咕咕咕!?」
「道歉啊,虽然我跟你们之问其实没什么深仇大恨。」
我用一条装饰细带将【翠绿晶剑】闽定于腰间,左手则紧握【复仇圣剑】。
「咕啾!?」「哦啦!」「喀叹!?」「噗喔!?」「吼!?」
「但我无论如何就是压抑不住啊。但又不能让我的共犯见到我如此难看的一面。」
我将刻意朝我冲上来的魔物赶尽杀绝,同时在转瞬之间拔腿狂奔,开始歼灭潜伏于四面八方的魔物。
林中不断响起魔物临死前的惨叫,我的听觉也渐渐麻痹。
「所以说,很不好意思。」
进入森林还没几分钟,挺进至森林外围区域的魔物几乎被我尽数驱逐。
我一边四处虐杀魔物,一边缓缓逼近中央——伴随着多数气息,魔物集团开始往林中开阔会和。
这个吸引大量魔物的地点,好像是为了提供大队人马露营而开垦的场所,基本上跟大型体育馆差不多宽敞。
红哥布林、淘气哥布林、剑士哥布林、赤红魔猪、巨大魔猪、半兽人、高阶半兽人、穴居巨人。
魔物们目光如炬地对我展露敌视眼神,数量大概足足超过一百只吧。
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可以认真地尽情一战。
「咕噜,咕噜,唔,噗哈!」
我喝下还剩一口的p药水,随即丢弃空瓶。
「咕嘎!」「咕嗽!?」「喀嘎!」
我不加思索地提脚猛蹴地面,一举剌穿了在大军集团的前方站得有点突出的三只哥布林。
接着我一口气抽出剑刃,将剑刃表面的鲜血甩到地上。
「你们这群魔物,为了我的迁怒而死吧。」
语毕,我将战斗意识,以及解除限幅器的肉体,提升至全力以赴、毫无保留的境界。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我丝毫不留情面地挥舞剑刃,只见魔物们头颅离体、鲜血飞溅、心脏被利剑贯穿、颈项遭蛮力折断。
「去死吧,哈哈,感觉太好了!棒极了啊!」
冲上脑门的鲜血令我热血沸腾。
彷佛醉酒的酩酊感与亢奋感逐渐冲刷我的理智。
在化作斗争本能的情绪牵引下,我的思绪只剩下纯然杀意。
我甚至开始觉得,这群让我乐在其中地斩杀也无妨的对象实在讨人喜爱。
「啊哈、啊哈哈哈哈。」
这正是如假包换的蹂躏。
我没有采取最靠省力的杀法。
也没锁定要害出手。
单纯在盯上目标的瞬间,以超越极限的全力一击斩杀。
短短不到五分钟,被我斩杀的魔物尸体早就堆积如山,地面也因它们流出的大量鲜血呈现泥沼状态。
此刻,我是唯一一具有呼吸的生物。
「呼,呼,呼……」
当周围的生命踪迹完全消失后,我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发泄完熊熊怒火之后,我内心只留下一小颗任在闷烧的火种,以及一股无可奈何的强烈空虚感。
「为什么总是要等到事态演变至无法挽回的局面,我才察觉道有问题呢?」
这句话悄然脱口而出。
(吶,蕾缇西亚。正如你所说,这个世界并非无机质的作品。其中也包含了许多美好的事。可是,却有更多超乎我们想象,比这些美好事物更加无法视而不见的肮脏家伙四处作乱。)
我紧握成拳头状的双手,因为指甲刺穿掌心而渗出鲜血。
我很清楚,这种伤感是最差劲的欺骗。
明明就算事态还得以转圜,我仍会选择采取有利自己进行复仇计书的行动。
但我又因为她不会妨碍我的复仇行动,于是擅自同情她、擅自把她跟自己的遭遇重叠、擅自利用她,倾吐累积已久的不满情绪。
「为什么总是从毫无转圜余地的地方开始啊?」
那是我认为想再多也无济于事,而一直封存于心海深处的不满情绪。自己只是强词夺理。
只是像个任性的孩子,那是我其实也很清楚、却又不愿理解的想法。
假如第二次从头来过真的有用,为什么我会是回到刚被召唤至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呢?
那明明是我已经失去一切之时啊。
「哈哈,真是难看……」
我明白,可以展开复仇计划的第二回世界,是有若奇迹的世界。
这个世界不是为了自己转动。事态也总是自顾自地带动世界旋转。
纵使是第一一回的这个世界,也跟我的心情、感受毫无关联。
既非因为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