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音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抱着他,好似怕他会消失一样。
顾珩也没再问什么,轻轻抚着她的背,哄着她睡着了。
也许有一天,姝音会毫无保留的把所有事都说给他知道……
翌日,顾珩就把徐大标坠马一事交给了萧钺这个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去调查。只是这事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就算有什么罪证,也早也不可查了。
不过就算如此,过了几日后,还是让萧钺查出点眉目。
顾珩听了他的禀报,有些讶异,“安国公府?安国公宋鹏和徐大标交情一般,但也没有仇怨,无缘无故为何要加害他?”
萧钺耸了耸肩也没有头绪,可从现下查到的线索来看也只有安国公府有作案的机会。
“徐侯坠马前几日,不是在京营,就是在自己府上,这两个地方都戒备森严,外人根本都接近不了他的马。”萧钺解释自己为什么怀疑安国公府,“不过据侯府的管家回忆,徐侯坠马那一日,安国公府的下人曾到府上送节礼,还借口去了趟茅厕,有下手的机会!”
顾珩凝眸思忖了片刻,沉声道:“那就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
若真是安国公府搞的鬼,他一定会帮徐家讨回这个公道!
然而几日后,萧钺却因为查此案而出了事。
番外(十七)
如今正是暑热的时候,但姝音在睡梦中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往顾珩怀里钻。好在屋子里用了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也不会觉得难熬。
夜色深沉,阖宫上下都静悄悄的。
只是四更时分,门外却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钱三焦急的声音,“陛下!陛下!萧世子和宁华郡主出事了!”
顾珩和姝音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立即就起身询问情况。
庚辛被带进来的时候,没想到贵妃娘娘也在,面上的惊讶很明显。
姝音也有些不自在,侧身往顾珩身后躲了一下,要不是太担心宁华,她也不会厚着脸皮跟过来旁听。
顾珩却完全没有在意这不合规矩,反而还为她对着自己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而感到高兴,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庚辛低垂着头,根本不敢乱看,连忙说起了正事,“萧世子近日在查的案子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傍晚的时候,他跟着这人去了宁华郡主府。
等这人出来,世子害怕她对郡主做了什么,就安排手下跟着嫌犯,自己则去了郡主府查看郡主的情况。谁知过了很久,手底下的人都没有听到世子的传信,回到郡主府,才发现世子和郡主都不知去向。”
“他们俩又一起不见了?”姝音下意识喃喃了一句,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中。
难道和那封信上说的一样,他们被厉雍使计带走了?
又?
顾珩听出她话里的怪异之处,努力压下心里的困惑,对着庚辛问:“世子跟踪的那个嫌犯是谁?”
庚辛:“是安国公世子的妾室。”
顾珩霎时就知道是为了何事,萧钺一定是在追查勇毅侯坠马的案子。
“……陛下?”姝音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顾珩马上就把内情说给了她知道。听说是为了阿公的事,姝音这下更惊惶不安了。
“郡主府上的人就没人知道郡主和世子去哪里了?”顾珩问。
庚辛摇头,“门房只看到郡主骑马出府了,萧世子随后也追了上去,但却不知道他们往何处去了。”
顾珩略沉吟,问:“安国公世子的妾去找宁华说了什么?”
庚辛,“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顾珩眉目一凛,语气十分不悦,“你们还没把人带去审?”
庚辛面上露出点难色,“她是安国公府的人,又是女眷,大理寺的人上门询问被安国公亲自挡了回来。”
顾珩冷哼,“大理寺既然搞不定,那你就代表朕走一趟,看安国公还敢不敢阻拦!”
庚辛知道皇上生气了,不敢耽搁,立马就领命出去了。
姝音急切地拉住顾珩,“陛下,安国公世子的妾叫芸娘,是他从南边带回来的,来路很有些问题,而且她对宁华的恨意很重,肯定做了什么手脚!”
顾珩把她揽到怀里,安抚道:“别急,他们是自己出去的,不一定是出了事。朕已经安排了人手去寻他们,很快就能找到的。”
姝音知道两世的情况相差太多,信里面写的那些如今根本不能用。眼下她除了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两人都没了睡意,就这么依偎在榻上等待起来。
天亮后不久,庚辛就带回了好消息——已经找到萧世子和宁华了。
原来宁华骑马出城后,没一会儿,马就莫名其妙发狂了,好在萧钺紧追在她的身后,想办法把人救了下来,可两人还是跌落到了山崖。宁华有萧钺护着倒是没有受伤,但萧钺就没那么走运,一条腿折了。
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姝音愣了好久,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