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道,“真搞不懂你们有翼族。千里,你中午干什么?”
“看凤主的新年贺词。”千里回答。
岁遮大受震撼。
“怎么你也?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不重要,但从今年开始,凤主的每一句话,对我而言,都很重要。”千里如此回答。
岁遮不信邪:“白及你呢?”
白及带着即将放假回家的喜悦和恍惚,说道:“看凤主的新年贺词。”
岁遮:“啊?这凤主今年是要宣布退位吗?”
十二点整,南国七个台共同播送凤主的新年贺词。
屏幕上,灰发浅金瞳不苟言笑,肌肉线条结实魁梧,穿着闪金白西装如同双开门的凤主,说着一些可以放进今年考研政治中的场面话。
经济文化民生农业,巴拉巴拉。
然后没了。
结尾接的是南
国风景大赏,转场生硬。
封南向苏灯心询问:“这么短?”
苏灯心点头:“就这么短。”
岁遮说:“不对劲啊!”
他胳膊肘推着白及,嬉皮笑脸道:“怎么不提和亲,还想跟着你去南国吃香喝辣呢!”
打一剂“朱雀血”
白及买的船票回家。
船离港前, 是与朋友们话别的环节。
白及不敢看苏灯心,他原本还有些惆怅有些不舍,有些浅浅的妒忌, 妒忌他们假期在一起玩, 而他一个人回家串珠子。
他昨夜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送别时的场面,他面对着苏灯心, 心中恐怕会无比酸涩难受, 有可能还会哭出来。
但苏灯心今日的妆扮,击碎了他全部的多愁善感。
他只想笑。
因为港口风大, 苏灯心昨晚在紫竹的建议下, 戴上了防风的头套。
头套是紫竹借给她的, 紫竹这姑娘内向,并且内向得很是惬意,她并不希望自己沉浸在快乐中时, 被别人打扰。
于是她买的防风头套,是毛线绒的,明黄色沙雕悍匪画着个红脸蛋,龇牙咧嘴大笑的某种不明生物。
这种头套一戴上,天生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统统退避三舍。
而苏灯心不仅把这头套借来戴上了, 她还特地搭了一身同色系珊瑚绒的连体衣。
所以,白及看到的画面就是——
岸边站着三个盛装打扮的男生, 他那些好胜心一个赛一个强的室友,以及旁边突然凹下去的, 一只明黄色不明生物。
港口的风吹着三个男生的头发,氛围感强烈, 就如同拍浪漫偶像剧。
然后旁边凹下去那只不明生物,脑袋后面耷拉着的毛线“兔耳朵”,被风吹的,犹如妖精打架,难舍难分。
白及:“噗。”
他转过头去,礼貌地让自己再忍一忍,不要笑。
“电脑带了吗?参考书都带全了吗?”千里问。
“都带好了。”白及闭着眼点头。
“我们到彗雪市就联系你,”苏灯心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说话,她那个头套,露眼睛但不露嘴巴,是社恐紫竹特地挑选的,不必说话的款式,苏灯心的话从头套上画的傻笑嘴巴里钻出来,气流让那个嘴巴一歪一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