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听到声音,卷长的睫毛颤了颤,还是没动。
樊渊微凉的指尖突然碰到了顾炀的后背,顺着脊背好看的线条轻轻往下一划。
“顾炀,想要我吗?”
随着樊渊的指尖慢慢向下,顾炀脊背渐渐挺直。
被子被手臂带了下去,露出顾炀身后两个可爱的小腰窝。
顾炀闭上了眼睛,下意识的以为樊渊会像以前那样狠狠戳一戳小腰窝。
可是他等了很久,只有不断袭上后背的冷空气。
顾炀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微微侧头,却发现樊渊不在身边。
顾炀干脆转身,看到樊渊不知何时离开床边,正站在门口的大镜子旁边,身体微微向后靠在墙上,黑眸静静的看着顾炀。
“樊渊?”
顾炀拥着被子坐起来,不知道樊渊要做什么。
樊渊仍旧看着顾炀,许久才又问了一遍:
“顾炀,想要我吗?”
顾炀再次沉默,重新转身背对着樊渊,脑袋里很乱,他想到了他们之间幼稚的比赛。
比赛的起因是他嫌弃樊渊现在要得太多,可深想下去,他好像也没有因此而受到什么伤害。
樊渊总是在顾炀即将受不住的时候停下来,每次都完美的卡在一个临界点上。
在这之后,对顾炀的照顾从不马虎。
顾炀突然有点茫然,曾经的樊渊到底有多克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是他亲手将樊渊身上的克制撕开,钻进他的怀抱。
顾炀动了动,突然掀开被子转身想要下床,被子角却绞住了顾炀的脚,导致他整个人向床下扑去。
本以为必定会摔一跤,却被樊渊接住了。
樊渊似乎早就走到了床边,站在了顾炀的身后,比顾炀更早的靠近过来。
两个人的身体一接触,就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谁也不松开谁。
顾炀双手将樊渊身上的衣袍抓得褶皱,两条长腿也跟着盘了上去。
孤零零的小粘糕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港湾,粘上去就再也不想下来。
“樊渊……”
顾炀想说话,被樊渊打算。
樊渊用更大的力度抱紧顾炀,站了起来。
“顾炀,相信我。”
樊渊一站起来,顾炀全部的支点就只有一个樊渊。
他挂在樊渊身上,粘在樊渊身上,热乎乎的脸颊使劲蹭着樊渊的脸颊。
被他挂着、粘着、缠着的樊渊心甘情愿,甘之如饮。
“顾炀,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樊渊又说了一遍,把他视若珍宝的小粘糕紧紧的搂在怀里。
顾炀突然有些恍惚,很久以前,他似乎对樊渊说过类似的话,如今这句话,樊渊对他说了出来。
他对樊渊的信任,向来都是无限的。
顾炀依旧缠着樊渊,把脸颊埋在樊渊的颈窝,闷声闷气的说:
“樊渊,我不想要那种幼稚的比赛。”
“我想要你。”
樊渊抱着顾炀来到镜子前,镜子里面映出了相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我更想要你。”
“顾炀……”
“我的顾炀。”
樊渊贴着顾炀的耳朵,缓慢、坚定,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
这一块寂寞了很久的宝石镜子终于派上了它真正的用场,镜子光滑的镜面记录着两个人举世无双的爱和占有。
顾炀背靠在宝石冰凉、光滑的镜面上,渐渐觉得热了起来。
他伸手轻轻揪了下樊渊的耳朵,小声的抱怨着:
“樊渊,镜子很热。”
樊渊低头咬顾炀的唇角,刚要说话,却被顾炀抢了过去:
“我知道,不是镜子热,是我热了。”
“樊渊,你把我变得好热。”
樊渊转身自己靠在了镜子上:
“会更热。”
顾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着脸移开视线,不一会儿,又忍不住看了回去。
原来,他的表情是这样的。
樊渊伸手顺着顾炀脑后的发丝,问他:
“喜欢吗?”
顾炀知道樊渊问得是他自己的表情,他没答,只是又把头埋进樊渊的颈窝。
樊渊也没指望顾炀会回答,他自顾自的说着:
“我很喜欢。”
魔教教主的寝殿里,一片爱意升温。
在魔教另一边的地宫之下,却是另一番场景。
那些正派人士没想到只是牺牲了一个樊渊就拿到了密钥,纷纷兴奋的冲向了假山。
像是假山这种暗门,对于他们来说,打开只是废了些功夫。
一进入地宫,找到密钥的锁孔也就快了很多。
当藏着无数宝藏的入口开启,所有正派人士的心都跟着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他们拥挤着冲了进去,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