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信。我也信你没这个胆量骗我。≈断水流似松了口气,口吻愉悦道:≈无双,我们跟他走。≈
≈你要我换脸?≈
单无双轻轻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错愕。
≈你不要多想,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样子,只是不想再听到有人叫你≈断水流心里五味杂陈,当初若不是自己离开,她又怎么会伤成这样?
看着他愧疚的眼神,她释然道:≈不关你的事,去就去吧,我也不喜欢别人叫我丑八怪。≈
她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语调轻松。
两人的对话落进鬼医的耳里,心里当下就有了计较。他从没看过,甚至没听过瘟神对谁特别的好,但现在看来,单无双似乎对他很重要。只要巴结好单无双,难道还怕瘟神威胁吗?哈哈哈,老夫实在太聪明了!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两人下了马,跟在鬼医的身后在茂密的林间抹黑穿梭,不多时来到一个黑乎乎的木屋前。
≈两位稍等,老夫这就去开门。≈
烛火将狭小的木屋照得透亮,单无双这才看清鬼医的容貌。
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皱纹满布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就像黑夜明灯,格外明亮。
总的来说,鬼医虽然头发花白,身形也有些佝偻,却是宝刀未老的典范。
鬼医替单无双诊治,断水流在一旁凝神观看,就怕他出差错,虽然他对医术一知半解,但亲眼看着总是安心点。
≈单姑娘果然不凡,上次老夫为你接骨的伤口竟然宛若新生,将来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说到底还是我医术了得啊,嘻嘻。
≈有劳鬼医了。≈
三日后
≈无双,你准备好了吗?≈断水流紧张得手心冒汗,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单无双内心亦忐忑不安,点了点头:≈开始吧。≈
≈拆个纱布而已,需要酝酿这么多情绪吗?切!≈
鬼医在屋外的草地上来回踱步,心情烦躁的念叨着。
这个该死的瘟神,总是要搞些小名堂,要换成我,直接一把拉下来得了。
而断水流的心情并没比他好到哪里,那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感觉真的很难熬。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可手就是哆嗦个不停,他有什么办法。
≈老师,还是我自己来吧。≈
是美是丑,总是要看过才知道,而且换脸的是自己,他怎么比我还紧张?单无双无言失笑。
纱布脱落,断水流微微眯了一下眼,调整好心情后才敢正视。
≈无双!≈那张脸,震慑了他的心神,断水流如一阵风刮走,又一阵风的刮回来,手上捧着黄铜镜,坑坑巴巴道:≈你看。≈
单无双眉头轻蹙:≈吓着你了?≈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股脑儿把镜子往她手里塞。
≈呵。≈在拆纱布之前,她的心是忐忑的,可纱布一拆下来,心里反倒冷静了。
就着摇弋的烛火,她往镜子看去。
只见一张清丽淡雅的容貌闯入自己的视线。
鹅蛋脸,远山眉,目若星辰慧光点点;小巧英挺的琼鼻下,两片润泽饱满的粉嫩唇瓣微微张开,欲说还休。
这不是自己原来的样子吗?
单无双轻轻的笑了,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无双。≈
断水流看得痴迷,喃喃唤道。
阅人无数,但他却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能美得如此出尘。他可以用很多言语来描绘她的美貌,但却找不到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她浑然天成的气质。
≈老师,我们该启程了。≈
这张久违的脸,让她想起前世多桀的母亲。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撇下镜子,单无双站起身,往门外走。
她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断水流没多问,追着她出了门。
≈你们要走了?≈鬼医讶异。
≈鬼医,谢谢你让我恢复容貌。≈她淡淡的笑着,寡淡的笑容竟比暖阳还耀眼。
鬼医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咧嘴一笑:≈不用客气,能帮上你的忙是老夫的荣幸。≈
≈你的恩情我先欠着,来日有机会定会相还,请!≈单无双解开骏马的缰绳,翻身而上。
直到两人彻底消失在他的面前,鬼医才把压在心上的大石放下,总算把瘟神送走了!不过,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啪,鬼医重重的拍了一下脑门,我怎么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