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千年古城内,一座现代化的别墅内,穿着一身戎装的理发特坐在沙发上。
在他旁边的窗户前面,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人,穿着一件真丝睡衣看着窗外抽烟。
这个人正是理发特的兄长哈飞兹。
此时已经确定了发动进攻的时间,即使是撒大特与哈飞兹这样的人都不免紧张。
再过十几个小时,将是决定他们未来命运的一战。
“巴席勒和巴萨尔他们都安排好了?”哈飞兹询问家人的情况。
理发特道:“放心,绝不会有问题。”那些也是他的家人。
哈飞兹点点头,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在面前的玻璃上。
尽管手下的酱军门在他面前表现的信心十足,但哈飞兹的心里并没有多大把握,他清楚面对的敌人是谁。
如果只是那一百多万优泰人,根本就不会留到现在。
甚至压根儿不会存在这个问题。
“理发特~”沉默了片刻,哈飞兹忽然沉声道:“你要做好准备,如果……我是说如果,战争的形势不利,务必保证大马士革的稳定,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说到最后,哈飞兹掐了烟,转身注视着弟弟,目光冰冷阴鸷。
理发特的心中一凛,他们是亲兄弟,当然心领神会。
他知道兄长担心什么,三年前哈飞兹刚刚接管果家,权力并不稳固。
这也是为什么哈飞兹一定要加强军备,夺回格兰高低,他需要武功,振奋人心,巩固地位。
但在他看来,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却没办法,所谓的三国联军以挨及为主,他的话语权并不大。
再则,以目前的情况来说,不管什么时候时机都不会成熟,该冒险的时候必须冒险。
“您放心,我的兄长,我绝不会让那些人有机可乘。”理发特信誓旦旦保证。
哈飞兹点头,拍拍弟弟肩膀:“我们跟月旦不一样,跟撒旦特也不同。月旦王室是先知莫哈默德现存的唯一血脉,他们的血统决定了没人能动他们。撒大特从没把挨及看成是他的,他的想法跟我们从来都不一样,如果没有优泰这个共同的敌人,我们不会是朋友。”
理发特抿着唇,郑重点头:“兄长,阿萨得家族将永远统治这片土地。”
……
大马士革西南两百公里。
特拉维的一栋大楼内,一间简单的办公室里,却是这个特殊小国的权力核心。
在现代风格的办公桌后面,一名中年妇女皱着眉头看着站在办公桌对面的军人,面无表情道:“酱军阁下,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挨及、叙里亚、月旦,他们都在准备进攻,这我知道。你们想让我怎么办?”
身材干瘦却目光锐利的军人沉声道:“女士,面对这种情况,我觉得我们必须采取更断然的措施,必要的时候,先发制人!否则我无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女士,我提醒您,我们没有战略纵深,这意味着我们没有任何犯错的机会。”
这女人能在优泰做到这个位置上,显然不是一般人。
面对威胁,面无表情道:“先发制人?酱军阁下,请不要说得那么轻松,现在我们占领着西奈,占领着格兰高地,如果再主动进攻,就是侵略,是主动挑衅,你明白吗?到时候你让万圣屯怎么想?碍于舆论压力,他们对我们的援助将会变得更困难。”
女人缓了一口气,继续道:“阁下,你是军人,但我不是,我必须考虑这样做有可能带来的正治后果。”
军人的腮帮子肉跳动了两次,虎着脸道:“女士,您会后悔的!”
女人不为所动,坚定道:“不,酱军阁下,你要明白,跟之前几次一样,这里的胜败从来不取决于我们或者挨及和叙里亚,决定胜利的是万圣屯和莫思科。”
听到这话,令军人的脸色更难看。
女人视而不见,继续道:“无论如何,我必须确保我们受害者的身份。这是三十年前我们用几百万人的生命换来的护身符,绝对不能轻易放弃,你们明白吗?如果未来哪一天,我们放弃了这个标签,相信我……那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到此为止了
10月6日,下午。
西奈半岛的天是晴朗的天,灼热的阳光炙烤着这片古老的大地。
苏伊士运河好像一条丝带,系在亚非大陆最窄的连接处。
运河西岸是挨军鳞次栉比的防空阵地,东边则是优泰著名的巴列夫防线。
为了这座号称现代马奇诺的防线,优泰人投入了超过三亿美元。
它看起来非常壮观,依托着运河原本的堤坝,在上面加高与河岸形成超过二十五米的巨大落差,最高的地方足有六十米,在顶上构筑火力点,一旦挨军进攻,必须向上仰攻。
在防线下面还布置了石油管道,一旦发现敌人进攻,就会放出石油,点燃河面,阻滞敌人。
可以说设想相当好,看起来也非常奏效,甚至优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