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看、到、他、和、别、人、亲、密、吗?
为什么感觉胸口酸涩、涨涨的,有种被对方背叛的感觉?
真是奇怪。
难道是不愿意自己的好友和别人亲近,朋友之间的占有欲?
可是之前“他”和别人亲近的时候,自己虽然有些不开心,但也没有现在这么不高兴啊……
想着想着,沈鸿雪把目光投向车窗上倒影出来的肌肉男。
“小雪你有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其他?
“恋爱啦,爱情啦,坠入爱河之类的。”
沈鸿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不是说的都一样吗!
话又说回来,爱到底是什么?
他的心情又是什么?
肌肉男“啧啧”几声,说道:“那你刚才看到那一幕是想干什么?”
沈鸿雪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心情。
他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只是不想对方触碰危飞白。
“那你当时为什么停了下来?”
因为,因为他似乎没有资格插手危飞白的社交。
想到这一点,莫名的酸涩情绪又冒了上来。
他想问危飞白,对方是谁,为什么让他碰你。
可是,这不是一个朋友该管的范围。
沈鸿雪单手捂住眼睛。
难道是我的病又进一步加深了,现在已经病态到连朋友的交友都要管了吗?
他听到肌肉男缓缓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个傻小子,怎么不开窍呢!”
“你看看你的右手。”
沈鸿雪从盖住眼睛手掌的缝隙瞅了一眼,才发现他原来一直牵着对方的手。
此时,他才突然感觉到对方手掌上的热度,以及自己冰凉的指尖。
奇妙的触感带来了奇特的感觉,从手掌一直向上蔓延。
他顺着手向上望去,不知何时,对方已悄然睡去,脑袋歪歪斜斜。
车窗外的光线洒在他的脸上。
轻轻皱起的眉头与纤长乌黑的睫毛,让他回想起上次自己手盖在对方眼睛上的触感。
光影从额头向下划过,路过高耸的鼻梁,拂过挺翘的唇瓣,最后消失在对方的喉结上。
危飞白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他喉结轻微滑动。
沈鸿雪情不自禁地也跟着吞了口口水。
脑袋中突然划过早上看到的十种表现,他豁然开朗。
不是他病得更严重了,而是他有中意的人了。
……
危飞白睁开双眼,看了眼窗外。
悬浮车还在行驶过程中,看来他也没睡多久。
不过在这种狭小的地方,睡一分钟也浑身难受。
他刚想动动身体,忽然感觉到左手上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凉凉的有些微潮。
他转头看向右手,发现他们还牵在一起。
顺着手掌向上看去,沈鸿雪依旧还维持着侧头看窗外的姿势。
但是发丝间露出的通红的耳尖,让危飞白原本不太好的心情瞬间上升了几个度,他悄悄勾起唇角。
沈鸿雪同样感受到手上的动作,他装作不在意地问道:“醒了?睡得好吗?”
危飞白点点头,“还行,就是有点伸展不开。”
沈鸿雪故作淡定地问道:“那个信息,谁发的?”
可是微颤的尾音出卖了他。
危飞白想了好一阵,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
可他非得装一下,“什么信息?你说的哪个?”
沈鸿雪顿时有些气急,但是他又说不了什么,恼的不行,却感觉有股莫名的委屈。
他憋住,一声不吭。
危飞白一看,惹急了,拉着他的手就往怀里拽。
沈鸿雪直接被拉倒在危飞白的怀里,熟悉的味道与体温将他团团包围。
心脏砰砰乱跳,跳的都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了。
危飞白双手用力地搓揉着对方的头发,哄道:“逗你的,是我同期的向导,就是和我一起站在门口的那个。”
沈鸿雪被揉了一团糟,抬起头,看着危飞白笑意盎然的表情,顿时呼吸都漏了一拍。
他趴在对方胸口上,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他刻印了吗?”
危飞白道:“我跟他又不是很熟,别人的隐私我哪儿知道啊。”
沈鸿雪撇了撇嘴,“不熟你还让他摸你的头。”
此言一出,危飞白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笑声带着胸腔一起震动。
震动又传导到沈鸿雪的手上,让他有一种和对方紧密相贴的错觉。
他情不自禁地有些热气上涌。
危飞白笑道:“他说我头上有脏东西,帮我拿掉。”
沈鸿雪气鼓鼓的,这算什么破借口。
然后危飞白又补充道